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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》51-60

fu44.com2014-08-17 17:25:53绝品邪少

《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》 第51回 神秘地宫(一)  蓬莱派与青城派化解世仇,也算是于虚雨为武林做的一件好事。诸保昆陪薛神医取秘籍归来,于虚雨让两派分别派人抄袭己方秘籍,然后将原本交于对方。两派众人此时知道以目前武功混迹江湖,无疑自寻死路。两派录完秘籍,向于虚雨告辞,各回派中修炼。  薛神医将伏牛派、秦家寨等小门派的秘籍,交给于虚雨。于虚雨想这些小门派中,高手不多,武艺低微,不但不能给自己带来帮助,反而要分心去保护他们。将秘籍分发给各派,让他们带领门人回本派修炼,报仇之事,由他亲自去办。  众人在经过这些挫折之后,知道目前武功不足以行走江湖,拿到本门秘籍,欢天喜地,拜谢于虚雨,各自回去。  此时王夫人一行早已准备完毕,因为于虚雨近日繁忙,不能就行,已经等待几日。此时薛神医来此,已有带路之人,吩咐她们随薛神医上路,赶赴函谷与苏星河等人会合。  薛神医非常崇拜无涯子,知道王夫人为无涯子独女,更是小心伺候。于虚雨知道薛神医在江湖地位尊崇,王夫人习练逍遥派精深武功后,武功已进入一流高手行列,也放心她们随薛神医起程。  众人上路后,单正等人来向于虚雨辞行。于虚雨因为知道他们几人,将是萧远山下步攻击的目标。力劝众人往少林寺去,揭穿当年慕容博当年阴谋,还乔峰一家公道。  单正等人见于虚雨开口相求,不好推辞,众人决定赶赴少林寺。于虚雨带叶二娘、岳老三先到杏林,安顿好丐帮事务,随后追赶单正等人。  叶二娘、岳老三等人追随于虚雨时间已长,每日潜移默化,性情大改。此次薛神医前来,用药石除去叶二娘因思子种下的病根,又用良药除去她脸上的六道伤痕。  薛神医果然名不虚传,叶二娘服药几日,病根渐除,性情变得娴静。她脸上的六道血痕,也渐渐消去,恢复为一名温柔端庄的美貌少妇。  叶二娘性情恢复,想起以前所作之事,不由痛心疾首。于虚雨担心她病情反复,开言劝诫,道:“以前所行恶事,皆因身受刺激,心有恶魔。此中缘由,不久将会大白于天下。你所行之事确是不该,但事情总有个缘头,而此缘头皆是当年慕容博作恶引发。你不要悔恨以前,以前形成的事实已无法改变。只要以后多做善事,每行一善则抵一恶,长此以往,则你善恶相抵,也能成正果。”  叶二娘听于虚雨之话,心里略安,自此以后苦行善事,从“四大恶人”之一转变成为一个大善人,不能不说这是于虚雨的一大功劳。  岳老三原来本性不错,只不过误交恶友,性情变得残暴。自从跟随于虚雨以来,心性渐渐改变,于虚雨又常给他讲些佛法,让他看些佛经。他此时心有信仰,整日研读经书,竟然转变成一个佛家信徒,欲去少林寺出家。  这些转变说出来只有几名话,实际上都有一个反复、漫长的一个过程。于虚雨在两人的转化上耗尽了脑汁,但结果也是令人欣慰。  三人此次赶赴少林,叶二娘心急看一下亲生儿子,岳老三则想去拜师出家,于虚雨则想及早赶去,解救乔三槐一家、玄苦大师等人性命,以免最终让结义大哥乔峰为难。  叶二娘、岳老三两人经于虚雨点拨后,轻功、武艺长进很大。三人急急前行,但行至半途也没有遇到单正等人。于虚雨认为单正、谭公、谭婆、赵钱孙等人武功高强,除智兴大师丧失武艺外,单正五子武艺也不容小视。估计与单正等人走的不是一条路,或者自已赶超到他们前面,决定赶到半途要路相候。  这日将近河南境内,前方有一重镇,却是往少林寺的必经之路。三人到达镇中,入酒店打尖,随便打听单正等人有没有经过此地。三人问遍要路店铺,竟然没有人见过。  于虚雨想单正等一行人,僧俗混杂,赵钱孙、谭公、谭婆等人皆引人注目,心想他们必定反落在他们后面。三人决定在此镇等候,会齐以后一起赶往少林寺。  丐帮弟子人员众多,于虚雨打狗棒在镇上一亮,夜间即有本地弟子前来参见。于虚雨要他们沿来路打探单正等人消息,丐帮弟子遍天下,命令已下,消息于次日中午传来。  几位丐帮弟子几日前,曾在距此镇正东百里处,发现过单正等人踪迹,但在那之后,单正等人像从空气中突然消失一样,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。  于虚雨知道单正他们一定出了什么状况,单正等人皆是老江湖,如此无声无息失踪,对手肯定非常可怕。他命岳老三持自己手书赶往少林寺,求少林派遣高手来援,一面让丐帮继续打探消息,与叶二娘两人赶赴单正失踪之处,寻找此事的蛛丝马迹。  临近失踪之处,沿途发生一只僧鞋,却像是智光大师之物。两人四下查看,终于在往南三四里一小路上,又发现一只僧鞋。两人沿途追踪,于一处拐弯不起眼处发现一个念珠。  于虚雨见沿路没有打斗迹象,知道单正等人必然已经全军覆灭,可能已经失去活动自由。智光大师因为武功全失,反而被对方疏失,于路留下些痕迹。  两人沿此方向追去约五十里,所有痕迹皆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此时驻足之处已是一片荒原,四下除一些低矮丛林,高树稀稀拉拉,环视周围,再也没一点可疑之处。  于虚雨在函谷时日虽少,但跟苏星河却学了一些机关消息之术。此处四周皆无可疑之处,反而更惹人怀疑。他趴倒在地,聆听地下,隐隐觉得东面似乎有声音传来。于虚雨心中暗喜,传音让叶二娘隐蔽身影,他施展绝顶轻功,往发声处疾驰而去。  来到发声处附近,地下似有人语传来,却像是包不同说话的声音。于虚雨闻声转过一丛矮林,发现有一处值得怀疑之地。他不明虚实,不敢妄动,俯于地上,运功仔细聆听地下。  包不同的声音隐隐正往这边过来,于虚雨环视四周,见一处丛林甚为浓密,急忙纵过去,藏好身形。只见一声轰响,刚才立脚之处东侧丛林,地上出现一个门户,包不同与两名女子走了出来。  于虚雨定睛一看,那两名女子正是阿朱、阿碧。包不同往四周瞧了一会,道:“此地如此隐蔽,公子也太过小心。于虚雨等即使想破脑袋,也不会想到这片荒原之处,会隐藏着一处地下宫殿。哈哈,妙哉妙哉,于虚雨就是神卜,找到此地也会无功而返。”  阿朱道:“智光大师在武林中名声甚好,谭公夫妇、单家六人也是正道中人,就是赵钱孙性格虽然怪癖,平生也未闻有何恶迹。老爷和公子为何要和这些人作对?难道我们慕容世家真要和武林正道为敌?”  包不同道:“非也非也,我慕容世家名声,近期被他们败坏得几乎成为武林公敌,这几人助纣为虐,受些罪过也是活该。”  阿朱叹息一声道:“以毒害人,非正道所为。倘若此事传出江湖,慕容世家何以自处?”  阿碧道:“包三哥,阿朱姐姐,公子让我们看看有无敌踪,现在四周连一个人影也无,我们回去禀告公子吧。老爷、公子所为,是对是错,也不是我们下人随便议论的。”第52回 神秘地宫(二)  包不同道:“非也非也,对就是对,错就是错。此事就是他们不对,他们枉背侠名,凭于虚雨一人之言,说我家造成武林血案无数。如此血口喷人,就是不对。”  阿朱道:“我们以为老爷早已逝世,于虚雨却知道老爷未死。这几年武林血案,听说确实像是我家绝技所为。当今世上,只有老爷和公子会用‘斗转星移’,我们整日随在公子身侧,知道不是公子所为,但老爷这些年来……”  阿朱说到此处,包不同突然指着一处说道:“那面有一处人影。”  两女随包不同指向望去,果然看见一道人影往这边疾驰而来。原来是叶二娘见于虚雨长时间未归,担心有什么意外,往这边探视。  包不同三人忙隐藏身形,叶二娘越走越近,快要走到此处,忽然停下身形,四周环顾一周,往来处疾驰返回。原来是于虚雨见叶二娘行到近处,担心她遭受埋伏,传音于她道:“先停下,环顾四周,然后沿来路回去,接应众人赶到此处。这里地下有慕容世家一处秘密窝点。”  阿朱等见过叶二娘出手,知道以三人之力或可胜过她,但是此处必定因此暴露,正在紧张之时,见叶二娘返回,不由长吁一口气。  包不同不敢再多做停留,走入门户,开动机关。只听一声沉闷的轰响,入口处已经合拢。于虚雨运用耳力,估计他们走远,上前寻找机关。  入口处地上却是平平整整,移动的两块石板上种有短树,石板开合的痕迹隐于矮树丛生之处,若不细心观察,很难发现此处与别处不同。  于虚雨仔细寻找,也未发现石板周围有何机关,认真观察两边矮树。突然发现一个矮树桩立在短树丛中,与众不同,上前触试,发现树桩触手冰凉,却是钢制。树下土壤比别处松动。他触及灵感,连忙试着左右转动,只听一声轰响,石板门户已开。  于虚雨跃入门户,却见一处甬道,甬道两侧却有夜明珠,里面虽然幽暗,但运起目力,却能看清甬道情形。甬道宽约两米,四周皆为石板铺就,看来年代深远。他发现甬道壁上有一处比别处光滑,试着用手抚摸,却有一个机关。  于虚雨大喜,转动机关,关上甬道入口,纵身往里。甬道左转右弯,约有五百余米,出现一处石门。石门半掩,也无人把守,他轻轻往里走出。  里面却显得极为宽敞,里面出现三个通道。于虚雨凝功细听,前方通道隐隐闻有人声。于虚雨将全身功力提起,沿通道慢慢往人声处走去。  前方出现光亮,于虚雨躲于暗处观察。前方是一巨室,眼光所及这处,壁上也有夜明珠,但比起那处光亮,却显得黯然无光。于虚雨抬头寻找光源之处,却因墙壁遮掩不能发现。  于虚雨小心将衣裳扎紧,运起轻功,慢慢往里靠拢。已能看到室内部分情况,室内壁上出现十余颗大珠,发出耀眼光芒。于虚雨心想当年建造此室之时,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。  这时慕容博的声音传来,他低沉的嗓音说道:“复儿,那几人武艺不低,可要小心看守。”  一人答道:“爹爹放心,已点中他们穴道,公治二哥与风四弟在室外看守,不会出什么意外。”  从两人对答中,于虚雨知道说话的两人是慕容博和慕容复父子。  慕容博道:“于虚雨人多势众,又兼为丐帮帮主,我们现在人才调零,除邓百川兄弟四人外无可用之才。幸亏此地隐蔽,否则被他们找上门来,我们恐怕要前功尽弃。”  慕容复道:“刚才包三哥与阿朱他们上去看过,叶二娘刚才寻找到此地,见无异状,已往别处寻找。料他们一时半会,肯定不会再往此处寻找。我让邓大哥与包三哥一拨,先去休息,待会替下公治二哥他们。”  慕容博道:“你那两个丫头可靠吗?”  慕容复道:“她们跟随我多年,对我还算忠心。不知爹爹将单正等人擒来,是何用意?”  慕容博道:“我们如今人手单薄,擒下他们可以加以利用。那赵钱孙对谭婆用情甚专,我们将谭婆拘在手中,让他为我们做事,却能起到很大效果。将单正拘下,逼近他五个儿子听从我等命令。然后将智光和谭公杀死,让赵钱孙和泰山五雄说是于虚雨所杀。于虚雨虽有丐帮相助,但是与中原群雄为敌,却是胜负难料。中原武林混乱,你趁机拉拢人心,抬升威望。若能让于虚雨与中原武林两败俱伤,我等统一中原武林指日可待。兴复大燕计划得以实施,他们这几人却正是其中关键。”  慕容复道:“爹爹神机妙……”  未等他说完,慕容博突然大喝一声,道:“谁?”  阿朱的声音传来,道:“老爷,饭菜已准备好了,请您和公子用餐。”  慕容博问:“你来了多久了?”  阿朱的声音有些发颤,道:“我刚刚过来。”  慕容复道:“爹爹,阿朱随我多年,即使听到些什么,也不会跟别人说的。”  室内只听一声娇呼,有落地声,衣襟飘动声。慕容复道:“爹,你伤了阿朱性命?”  慕容博道:“我担心刚才谈话,被她听到,若她泄露秘密,于我大计不利。你既然舍不得杀她,喂她粒‘失心疯’,让她忘了往日记忆吧。为大事者不惧小节,你如此优柔寡断,怎能成就大事!”  慕容复道:“是,孩儿知错了。爹爹,您先去用餐吧,孩儿在此喂服药物。”  于虚雨听慕容博离去,探头往里看去。里面石室巨大,正中有一张石案,案侧摆着些石凳。石凳旁边有一青年男子,正背对于虚雨。他出手如电,解开阿朱穴道,说:“阿朱,你随我多年,对我也是极好,我也不想如此待你,不过你知道的事情太多,这里有丸药物,你服了它吧,免得爹逼我杀你。”  阿朱见到那丸药物,俏脸变色,急求道:“公子,望你看在我服侍你多年的份上,饶过我吧。我现在马上就走,不理江湖事务。公子,我不想成为一个白痴,求公子饶过我吧。”  慕容复道:“阿朱,我也不愿如此。爹爹不肯放过你,我也无法可施。”  他说完不管阿朱泪流满面,捏住阿朱下巴,将丸药送到阿朱口中,然后点中她的昏穴,往内走去。  于虚雨见慕容复往里面走去,知道他们是去吃饭,忙上前扶起阿朱,点了她的哑穴,解开她的穴道,在她耳边小声说道:“你不要惊慌,我是于虚雨,你速运内功将丸药逼出,我出手助你。”  阿朱此时又惊又慌,觉着一股热力顺着后背涌上来,静下来,运功与热力合为一处,只听“突”的一声,丸药被逼了出来。于虚雨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,纳入阿朱口中。道:“此药可解你体内余毒,你速速出去,或投少林暂避,或到外面找到叶二娘,让她安置你。我要救被擒之人,你先去吧。”  于虚雨拍开阿朱哑穴,试探着往里走去,阿朱急拉住他,小声道:“于大侠,他们不在那里。我……我带于大侠去吧。”  于虚雨正为不摸底细发愁,闻言大喜。阿朱急急前走,于虚雨在后跟随。只见她转过一条通道,前方露出一门,门侧有两人正在调息,正是公治乾与风波恶。  阿朱道:“于大侠武功高强,我设法引开他们注意力,您上前制住他们穴道,但两人都非坏人,于大侠莫要伤他们性命。”  阿朱上前,对公治乾、风波恶道:“公子让我进去探视一下众人。”第53回 神秘地宫(三)  两人立起身来,公治乾推开门,阿朱走往里面。阿朱突然娇呼一声,公治乾、风波恶以为有什么意处,急忙往里探视。于虚雨此时起动身法,飞疾到两人身后,未待两人有何反应,已点中他们穴道。  于虚雨环视一看,只有智光大师清醒,余人都昏迷不醒。他问阿朱道:“众人中了何毒?”  阿朱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  智光大师正在盘膝养神,听到异声,睁开眼睛,见是于虚雨,大喜过望。道:“于大侠快来救众人,他们中了‘悲酥清风’,又被点中穴道。”  于虚雨闻言大喜,拍开他们穴道,从怀中掏出解药,先救谭公夫妇,再救单正,然后救泰山五雄,最后救赵钱孙,对众人道:“身处险地,速速运功调息。”  众人调息片刻,内力已复,但因几日未曾进食,体力虚弱。于虚雨挟起公治乾与风波恶,领众人往外退去。走到石室大厅,恰好慕容博出来,猛见于虚雨来到,不由大吃一惊,一边呼喝,一边上前拦住于虚雨。  于虚雨将公治乾、风波恶扔在地上,上前接住慕容博,让众人先行退往外面。众人相信于虚雨武功,见他与慕容博杀在一起,尚处上风,让阿朱引路往外退去。两人交手未有几合,慕容复、邓百川、包不同赶到,邓百川上前拍开公治乾、风波恶穴道,慕容博父子合力,与于虚雨斗在一起。  此时于虚雨功力比起慕容博,自然胜出一筹,但要取胜,至少也要五十招以后。两人合力,于虚雨顿时处于下风。于虚雨仗着“凌波微步”神妙步法,便战便退,堵住石室出路。  进入甬道,于虚雨不知众人是否已经脱险,不再躲闪,运起“降龙十八掌”强行封住对方攻势。所幸甬道狭窄,慕容博等人不能合攻,只能使用车轮战法。  几人中风波恶、包不同最弱,无法给于虚雨造成威胁。慕容复比起慕容博武艺略逊一筹,能在江湖中混得如此名堂,武功自是不弱。邓百川却是硬功夫,与于虚雨对掌,也能支持几招。  “降龙十八掌”掌力雄厚,于虚雨与几人掌力硬撞,石室甬道受到大力,壁上夜明珠首先遭厄,先后摔下地来,接着是顶上青石,渐次开裂。  众人斗了将近上百合,只听顶上石壁作响,显然已经支撑不往。慕容博见大势不妙,呼喝众人速退。于虚雨见他们退往大厅,却住出口处退去。  慕容博刚刚退入大厅,却听“轰、轰”几声巨响,甬道顶部石壁支撑不住,落将下来,将甬道堵死。慕容博见于虚雨未从甬道出来,嘿嘿一声冷笑。让慕容复带领邓百川、包不同、阿碧等人从另一出口出去,他纵到左侧一间石室,发动机关后,迅速去追慕容复等人。  于虚雨从甬道往出口处疾驰,正碰到阿朱往里面奔来,他拉着阿朱往外疾驰,距离出口还有三十余米,只听前方一声巨响,出口处突然落下一块大石,封住通道。  阿朱见巨石落下,面现惨白之色。于虚雨问阿朱如此模样,知道要遭,道:“阿朱姑娘,再无其他出口?”  阿朱惨然说道:“此处秘室,是慕容世家精心准备的几处秘巢之一,因为此地隐蔽,即使是慕容世家知道的人也很少。我侍候公子……慕容复多年,听说过不少情况。前方阻路巨石为落龙石,此石若落,甬道后方也有一块巨石阻住后路。如今我们已前后无路,只有束手待毙。”  于虚雨问道:“外面再无升起落龙石之法?”  阿朱道:“我虽为丫环之身,但知晓机密甚多,听闻落龙石有落无升。所以历来落龙石操作运用之法,只有家主知晓,轻易不敢使用。”  于虚雨不甘如此等死,又问道:“后路落龙石在何处?”  阿朱道:“此事隐密,我也不知。”  于虚雨心想,若是真如阿朱所言,此处将是两人的葬身之地。自己机缘巧合,来到这《天龙八部》世界,比起上世,已是享受很多,心态也坦然得很。  阿朱本来可以与众人一起脱险,如今却陪他身陷此绝地。他奇怪的问道:“阿朱,你本已脱险,为何要往里走。”  阿朱道:“我无父无母,从小在慕容世家长大,慕容家于我有养育之恩。虽然慕容公子如此待我,我却仍然挂念他。我知道于大侠武功远胜过他,担心他有危险,才想回头看看。”  于虚雨见阿朱有情有义,不由感慨万千。他缓缓的说:“其实你有父母,还有兄弟姐妹。你父亲身份尊贵,当年你母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  阿朱脸色已经恢复过来,见于虚雨虽临险地,但心态坦然,笑着道:“于大侠,不要再哄我开心了。阿朱一生命苦,死前能与于大侠待在一起,也是阿朱的福分。”  于虚雨神色平静,与阿朱说说笑笑,在幽暗的甬道里,面对死神的威胁,两人平心静气,反显得有些浪漫。于虚雨牵着阿朱的小手,往里边走边看。  随着甬道内侧的尘土渐渐稀薄,于虚雨纵身向前,仔细观察。石壁左侧的青石往外涨开,顶住顶端落下的青石,形成一个坚固的形状。左侧青石后出现一个可容一人进入的小口,于虚雨定睛往里看去,看见甬道墙壁上有一处裂缝,隐约有光亮传来。  于虚雨试探青石结构比较牢固,从小口中钻入,裂缝处现出一个小口,泥土并未因为青石涨落而塌落,反而向那边凹入,形成一个气孔,光亮就是从气孔传入。  于虚雨判断那侧另有通道,不由大喜过望。他小心运功慢慢前推小孔下方浮土,通气孔逐渐增大,已经能够容纳一人出入。于虚雨已经能够看清楚里面墙壁,隐隐也似一条通道。  生机复现,于虚雨手上加力,很快整理出一个出口。他对阿朱道:“我从这里出去,你小心上来,用力不要过大,以免土壁塌陷。”  说完于虚雨纵身从出口出来,回头接应阿朱。两人脱离绝地,喜色都形于言表。但是前途未明,两人不敢大意。  通道显然废弃已久,两侧石壁非常简陋,似乎是建造地宫时运送东西的通道。两人沿通道往一侧走出只有二三十米,见无路可走,只好沿路返回。  只听外面一声巨响,地宫震得乱颤,似乎是有人在附近使用炸药。这个通道没有地宫通道坚固,尘土纷纷震落,两人不一会就已经灰头土面。  两人刚刚找到生路,见状不由大惊,于虚雨抓住阿朱小手,往前疾驰。通道颇为平坦,道路也算平直,但路途似乎很长。两人走出约有一千多米,却见四周已经无路。  两人喜悦之心顿时一凉,才知道这条通道也是一条死路。于虚雨懂些土木机关,他环视一周,却没有发现破绽。远处传来不停顿的爆炸声,通道内侧开始塌陷。  两人此时前无去路,后面更加危险。于虚雨运用掌力在通道尽头处乱拍,希望找到薄弱环节。但掌力所击声间低沉,确定三侧墙壁都是实墙。  于虚雨心情沮丧,心中愤慨慕容世家诡计,怒火渐升,不觉一掌拍向地面。地面传来声音与石壁不同,于虚雨一听,小心探视地下,发觉刚才掌力所击青石似乎有些异样。  他用力掀开青石,却见地下出现一眼大口枯井,借着微光看去,却见井下白骨无数。于虚雨见枯井只有三米余深,跃下探视。着脚处踩到白骨,甚为坚硬,想来这些人死亡时间,距离现在时代不长。  于虚雨环顾四壁,隐约见东侧井壁上有字迹,他运动目光看去。壁上写着:我为琅琊王飞,其余死者皆为全国能工巧匠,被慕容世家重金聘来建造地宫。地宫将成,有人发现慕容世家居心不良,知道他们有杀人灭口这意。众人合计,偷偷挖出一条通道,想在他们封闭通道后逃走。地宫建成之日,慕容世家那些恶贼,却将我们皆扔于枯井之中,上用重石覆盖。我们想过无数方法,因众人皆无武艺,无法逃脱。井壁之石坚硬,众人手中也无工具,欲要挖掘一道通道,却无能为力。众人叠成罗汉,欲要从上面寻找出路也不可得。这才明白慕容世家绝不会让我们出去,上方若无人救应,头上巨石也不是我们众人所能搬动。众人无计可施,只能在枯井中因饥饿渐渐死去。我想慕容世家费心建造此处,必会想法害人,有缘人来到此地,见我所绘地宫通道图及机关详图,或者可以脱逃。”第54回 神秘地宫(四)  阿朱此时心潮起伏,她自小在慕容家长大,虽然衣食无忧,但从来没有任何人重视过她。于虚雨与她同陷绝境,但危险时却首当其冲,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,她不由很受感动。  此时于虚雨看完秘道标识,从枯井中跃上。沿左侧墙壁往后回走约五十余米,仔细打量左侧青石。只见一块青石在最下方有一处红斑,知道这就是图标所示之处,不由大喜。  于虚雨在红斑青石上方敲击,发现有异常声响,催动内力,青石应声而碎,露出一个约半人高的通道。于虚雨大喜,招呼过阿朱,牵着她的小手,沿通道往处走去。  通道狭窄,路途又长,左转右拐,却是顺着左侧一处石山脉络而行。步行约有两刻钟,已到通道尽地,于虚雨运足目力,观察着周围突起之物。  此处通道无夜明珠等物,若不是于虚雨武功精深,凝功行夜视之术,周围只是漆黑一片。于虚雨虽然凝集功力,所看之处也只是一个大概,图中所示却是找寻不到。  阿朱此时掏手入怀,拿出两粒夜明珠来,通道内顿时明亮起来。于虚雨借着灯光,在图标所示之处找到一个机关,用手试拉,但因年代久远,一试未能成功。于虚雨知道机关年久,运足功力,再次启动机关。  只见前方“轰、轰”响起,出现一处出口。光亮从出口处进来,两人不由觉得刺目。两人嗅着外面扑来的清新空气,知道从鬼门关转了一圈,终于逃出绝地。  两人从出口出来,此时已经繁星满天,两人互视一眼,会心一笑。两人此时又累又饿,幸好出口附近有个深潭。阿朱在江南日久,颇有捕鱼心得,折下一根树枝,修成尖木。借着星光,阿朱捕了四五条大鱼。  两人升火烤鱼,觉得鱼肉甘美。阿朱在水乡长大,也不知此鱼叫什么名字。两人填满肚子,到水边捧水饮下,觉得水质甘甜。  两人吃饱喝足,在潭边看着天上星光,聊些闲话。阿朱想起于虚雨所说父母兄妹之事,问道:“久闻于大侠神卜,不知我生身父母果如您所讲,确有此事?”  于虚雨道:“你生父为大理段家镇南王段正淳,你娘姓院名星竹。当年你娘生下一对孪生姐妹,你是姐姐,还有一个妹妹叫阿紫。你肩头上有个‘段’字,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?”  阿朱左肩刻有一个段字,外人无人知晓,她不由奇怪,问道:“于大侠如何得知?”  于虚雨道:“不光知道你肩上所刻之字,我还知道你还有一个金锁片,上面刻有‘天上星,亮晶晶,永灿烂,长安宁’。你那妹妹左肩也有一红色‘段’字,随身小锁片上刻有‘湖边竹,盈盈绿,报来安,多喜乐’。金锁是你爹爹送给你娘的,你娘生了你姊妹俩,给你们一人一个,带在颈上。后来你娘因未婚生育,而你爹爹因为已有家室,不能娶你娘。你娘无法照顾你姐妹两人,无奈之下将你们在周岁之时送人,却将金锁片留在你们身边,想日后相认时有个标识。你姐妹两人所带金锁,上面隐含你娘名字,你娘叫院星竹。”  阿朱听到这里,这才知道自己身世,原来自己不但父母皆在,还有一个孪生妹妹。阿朱不由怔了一会,想起从小被父母送人,如今也不来寻找自己,不由恨他们恨心。但是她自小认为在这世上父母双亡,亲人一个也没有,现在听到世上还有那么多亲人,又不由心生急欲相见之意。  阿朱怔了半晌,不由自主的觉得心里发酸,红了眼圈,落下两行珠泪。于虚雨最害怕女孩子落泪,不禁慌了手脚,又是哄又是逗,围着阿朱团团转了好几个圈子,才将阿朱逗得娇笑了出来。  阿朱自小在慕容世家为丫环,于虚雨如此高的江湖地位,对她关心备至,芳心大受感动,看着于虚雨不由有些出神。于虚雨见她的娇俏模样,刚刚哭完如带雨梨花,不由凑上前去,快速的在那朱唇上偷袭一次。  阿朱芳心再次生出波澜,她嗔怒的看着于虚雨,又哭了起来。这下于虚雨惹了大麻烦,上前又哄又劝,阿朱不知道是触起她的身世,还是觉得于虚雨欺负她,越哄越是伤心。把于虚雨制的没有办法,将她搂在怀里,像哄小孩般的哄她。  阿朱将于虚雨的怀抱当成了挥洒眼泪的避风港,哭泣了很长时间,才回过神来,发现在于虚雨怀抱里,不由嗔怪的推了于虚雨,娇脸羞得通红。  于虚雨的衣衫上湿了很大一片,阿朱又觉得不好意思,一双妙目偷偷打量于虚雨,不料和于虚雨热情的眼神碰到一起,急忙回过头来,心中如小鹿乱撞。  两人闹了一会,阿朱因为累了一天,慢慢睡了过去。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身上披着于虚雨的外衣,于虚雨却不知去向。她与于虚雨虽然相处时间不长,但是因为同陷绝地的经历,算得上是患难之交。在遇险、脱险到现在,她已将于虚雨当成了依靠。如今于虚雨悄然离去,让她怅然若失,怔在那里,不知何去何从。  于虚雨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,突然出现在阿朱面前,阿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一下子扑倒在于虚雨怀里,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。  听着阿朱喃喃的责怪,于虚雨才知道她以为刚才自己不辞而别,在她耳边说道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,刚才去洗了一下澡,可没有离开你的意思。”  阿朱泪眼朦胧中,发现于虚雨披散的湿湿的头发,水珠不断的往下滴落。她现在明白,她现在患得患失的心态,可能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于虚雨。  阿朱伏在他的怀里,背心微微起伏。于虚雨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心中一片平静温暖,心道:“人生如此,复有何憾?”  霎时之间不由神驰,想象消灭丁春秋后,从此携带诸女择地隐居,无忧无虑,何等逍遥自在?  阿朱本是爱美之人,见于虚雨洗浴之后,更显得神采飞扬,不由自渐形骇,说道:“你在此给我望风,我也去洗浴一下,你可不能偷看。”  于虚雨按捺住偷窥美人洗浴的欲望,好不容易等阿朱洗完,看到她浴后显得更加艳美,不由看直了眼睛。阿朱看着他直直的眼神,不由嗔怒的推了他一把,于虚雨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。  于虚雨得知地宫另有出口的情况后,担心慕容博重新布局对付单正等人,好在于虚雨将“悲酥清风”的解药,留在了赵钱孙那里,不会再次出现全军覆灭的情况。  两人辨认一下方向,往地宫入口外疾驰。阿朱的小手任于虚雨握着,感觉他的内力从手里源源不断传来,不由身轻如燕,如腾云驾雾,未一时赶到入口附近。  入口处挤满了人,丐帮弟子、少林僧人约有上百人,大家都在匆匆忙活着。于虚雨与阿朱像是从天而降,丐帮弟子愣了一下,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欢呼。  丐帮的弟子拜伏在地,嘴里不停的感谢苍天。少林的弟子们知道这位就是于虚雨的时候,也不由面色激动。原来单正等人脱险后,见于虚雨、阿朱久久不出,下去探听消息。  落龙石阻住去路的消息,让众人的心沉了下来。叶二娘闻得此耗,不由心神俱裂。大家慌乱了一会,智光和尚道:“我等可从速通报丐帮、少林两派,然后即刻到附近城镇购买火药,炸断巨石,救于大侠脱困。”第55回 少林寺(一)  丐帮弟子满天下,单家五子很快将消息传达给丐帮弟子。丐帮弟子闻得帮主被困,分派人手购买火药,紧急赶来援助。岳老三率少林高手也同时赶到,大家齐心协力,欲要炸开巨石。  落龙石巨大坚硬,炸药也不凑手。智光和尚见落龙石侧被炸药炸出一个缝隙,又想要挖掘一条通道。众人忙忙碌碌,一夜不曾安歇。  于虚雨得知内情,看着神色激动的众人,不由大为感动。岳老三见于虚雨安然脱险,跪在地上,泪流满面。智光和尚一代高僧,此时也不住的念佛。  于虚雨被大家一片真情感动,激动的声音有些发颤,说:“虚雨何德何能,让诸位如此费心费力,谢谢大家厚爱。”  向大家团团行了一圈礼。  于虚雨脱险,大家任务完成,丐帮弟子各自回去,众人一起赶赴少林寺。于虚雨因为叶二娘与少林寺关系有些复杂,让叶二娘覆上面罩,以免与玄慈和尚见面时尴尬。  将到少室山下,少林方丈玄慈大师率寺中各堂主事到山下迎接。于虚雨见少林寺这般隆重礼节,感觉有些受宠若惊,对玄慈大师道:“虚雨得大师如此相待,真是惭愧之至。”  玄慈大师道:“于帮主行侠仗义,屡建奇功,今又执掌天下第一大帮,为武林正义之幸也。我少林寺多年成就,未必赶得上于帮主一次大功。我等且上山述话。”  众人简短见礼,一同上山。于虚雨知道少林寺有女人不能入寺的规定,路上与玄慈大师道:“我身侧有两名女子,带入寺中有违少林祖规,留在山下则有些放心不下,颇有些为难。”  玄慈大师道:“此事倒是无妨,我在客房中整理一所独园安置两位女施主,只要两人不要在寺中走动便是。”  于虚雨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  沿路玄慈大师指点少室山名胜典故,说些少林寺历代传说,沿途也未感到无聊。众人进入山门,全寺千余僧人都已集在殿上,各分行辈排列,人数虽多,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。  正在于虚雨暗叹少林寺弟子齐整之时,只听钟声三响,诸僧齐宣佛号:“南无释迦如来佛!”  于虚雨不知这是少林寺最大迎客之礼,智光大师老于佛门典故,对于虚雨道:“少林寺几十年间,没有行过如此礼节,看来少林寺对施主确实另眼相待。”  于虚雨一听,忙向玄慈大师致谢,连称“不敢”众人到客厅落座,于虚雨道:“虚雨这次来少林,有几件事情要来求证。一件是请方丈将当年雁门关真相公示于众,此事事关乔峰父子,若是处置不当,将会为天下武林平添血风腥雨,此事不容小视。”  玄慈道:“雁门关外一役,老衲铸成大错。当年十七条中原武林精英因此丧命,汪帮主已经故去,幸存三人智光大师、赵钱孙施主和老衲,今日都在场。老衲当年受人所骗,铸下此祸,确实死有余辜。唉!”  他这一声长叹,包含了无穷的悔恨和责备。  于虚雨道:“当年慕容博假传音讯,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,以致酿成大错,慕容博在武林中声名远扬,江湖上素来敬重他的为人,和大师也是多年交好。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,虽是大师带头所为,但玄慈大师是少林寺方丈,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,倾力以赴,原是义不容辞。其后发觉错失,便尽力补过。真正的大恶人,实是慕容博而不是大师。”  玄苦大师在侧,问道:“慕容世家在江湖中大大有名,慕容博为何做出此事?”  于虚雨道:“姑苏慕容氏是帝王之裔,所谋者大。慕容博假传音讯的用意,也就明白不过,要挑起宋辽武人的大斗,大燕便可从中取利。事后玄慈大师不免要向慕容博质问。慕容博自也无可辩解,以慕容博当年大英雄、大豪杰的身份,又不能直认其事,毁却一世英名。慕容博料到玄慈方丈的性格,只须他一死,玄慈便不会吐露真相,损及他死后的名声。慕容博诈死,慕容氏声名无恙,慕容世家仍可继续兴复大业。否则的话,中原英豪群起与慕容氏为敌,自存已然为难,何论纠众复国?慕容博如此苦心孤诣,为了兴复大燕,不惜舍弃一切。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,连续杀害许多武林门派首领,企图挑起武林纷争,使江湖掀起血风腥雨,枉自害死这许多无辜的性命。”  少林众僧闻言,才知道慕容博才是真正大奸大恶之人。玄慈道:“于帮主刚才所言,确是真情。此事隐密多年,大理段家曾有书相告慕容博作恶一事,我思起当年之事,确是上当受骗。可笑我从前以为慕容博也是受人所骗,为他隐密此事。唉,此事于我心中多年,今日才得以一吐为快。”  于虚雨道:“为今之计,大错酿成,如果现在采取措施,进行补救,萧远山、乔峰父子将仇恨转移到慕容世家,对武林也是件好事。”  玄慈道:“萧远山已经跳岸身亡,乔峰为人正直,得知真相也不会为难中原武林。”  于虚雨道:“萧远山并未死,而是藏身少林寺中,方丈若不将此事迅速诏告天下,可能让萧远山报复当年参与雁门关之役的众人。”  玄慈道:“老衲因为此事,几十年来寝食难安。今日我写明当年受骗真情,遍发武林各派。乔峰为人正直,了解此事真相后,或可劝解其父,如能化为一片祥和,也是武林之福。”  于虚雨道:“乔峰是我结义大哥,乔峰父子我将尽力劝和。另有一事,却与少林有莫大关系。”  玄慈知道于虚雨所说事情,必是大事,忙问道:“何事?”  于虚雨道:“慕容博潜入少林,将少林七十二绝技绘成副本,却将他转送吐番国师鸠摩智。”  群僧闻言大惊,厅内一片喧哗。玄慈咳嗽一声,众僧静了下来,玄慈道:“此事于帮主怎生得知?”  于虚雨道:“江湖秘事,虚雨少有不知者。消平此患,须请贵寺中一人出面,萧远山、鸠摩智都可让他收伏。”  玄慈思考半天,不知此人是谁,问道:“萧远山、鸠摩智等皆武艺精深,我寺众人鲜有能胜过他们者,收伏之人请于帮主明示。”  于虚雨道:“待会我与方丈一起去拜会此人。另有一事,虚雨要单独请示方丈。”  玄慈命众僧退下,单正等人也由知客僧安置客房。于虚雨道:“请方丈随虚雨前去见一位蒙面女客。”  玄慈依言,知客前现带路,玄慈与于虚雨一同前往安置叶二娘、阿朱的独院。  叶二娘见玄慈进来,不由全身发颤。于虚雨请玄慈坐下,道:“方丈一生清白,但有一事却害人不浅。”  玄慈奇道:“何事?”  于虚雨道:“你在二十余年前,与一女子私通,令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,未嫁生子,处境何等凄惨。”  玄慈闻言,合手念佛道:“阿弥陀佛。今日才知于帮主神卜之名,果然名不虚传。过去二十余年来,我日日夜夜记挂着她们母子二人,自知身犯大戒,却又不敢向僧众忏悔,直至今日不知如何解脱。”第56回 少林寺(二)  于虚雨道:“大师为何不辞去方丈之职,还俗归隐。我将你妻儿寻回,你们一家三口安享晚年,如何?”  不待玄慈说话,对叶二娘道:“二娘,你将面罩取下,让方丈看看你是谁。”  叶二娘摘下面罩,露出端庄贞淑的面容。玄慈一见,身体剧震,道:“是你,这些年你们母子过得可好?”  叶二娘垂泪道:“儿子被人抢走,我飘泊江湖二十余年,苦苦寻找孩儿。现在才知道孩儿原来也在少林寺。”  言辞之中,对这个遗弃了她的情郎,仍是充满了温馨和思念,昔日恩情,不因自己深受苦楚、不因岁月消逝而有丝毫减退。  于虚雨道:“两位在此谈谈,我去去就来。”  说完走出室外,招呼一位僧人说方丈传虚竹来见。  于虚雨转向阿朱房中,阿朱见他进来,娇怯的立起,看着于虚雨的眼神里,充满了柔情蜜意。于虚雨走上前去,将她搂在怀里,阿朱的娇躯微颤,两手紧紧抱住于虚雨的腰身。  于虚雨深深的吻下去,嘴唇堵住阿朱的樱唇。随着于虚雨的舌头灵巧的顶开她的贝齿,寻找着她的香舌。阿朱很快沉醉在初吻的幸福中,作势欲推开他身体的小手,重新环回于虚雨的腰身。  在这个时刻,似乎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忘却,只有两情相悦。两人迷失在幸福的浪潮中,直到门处传来脚步声。于虚雨直觉的认为来人应该是虚竹,他恋恋不舍的离开阿朱,小声说道:“晚上再来找你。”  阿朱羞涩的望着走出房外的他,觉得浑身滚烫。  虚竹站在门处,不知方丈在那个房间,正在不知所措,于虚雨出来。见虚竹招风大耳、面目丑陋,个子倒是不小。于虚雨问他道:“你就是虚竹?”  虚竹与外人见面,有些怯场,慌忙答道:“是,是。”  于虚雨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  虚竹听说方丈相召,心情正在紧张,跟在于虚雨后面,走起路来显得非常僵硬。于虚雨走到叶二娘门前,轻轻叩门。虚竹见开门的是一个美貌少妇,不由羞红了脸。  于虚雨进房,玄慈忙起身相迎。两人落座,叶二娘在不停的打量虚竹。虚竹见到外人尚且紧张,让一位美貌少妇如此看他,他更是不知所措,满面通红,连跟方丈行礼都忘了。  于虚雨此时开口,道:“虚竹,你脱去上衣,让我等看看你的背部。”  虚竹此时又羞又怕,羞的是旁边有女人在场,脱去上衣难免害羞。怕的是方丈在此,其他两人身份恐怕不低。  虚竹怯怯的脱去上衣,露出后背上的香痕,叶二娘大声叫道:“我……我的儿啊!”  张开双臂,便去搂抱虚竹。虚竹一闪身,叶二娘抱了个空。叶二娘如痴如狂,叫道:“儿啊,你怎么不认你娘了?”  虚竹心中一凛,有如电震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是我娘?”  叶二娘叫道:“儿啊,我生你不久,便在你背上、两边屁股上,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。你这两边屁股上是不是各有九个香疤?”  虚竹大吃一惊,他双股之上确是各有九个香疤。他自幼便是如此,从来不知来历,也羞于向同门启齿,有时沐浴之际见到,还道自己与佛门有缘,天然生就,因而更坚了向慕佛法之心。这时徒然听到叶二娘的话,当真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,颤声道:“是,是!我……我两股上各有九点香疤,是你……是娘……是你给我烧的?”  叶二娘放声大哭,叫道:“是啊,是啊!若不是我给你烧的,我怎么知道?我……我找到儿子了,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!”  一面哭,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。虚竹不再避让,任由她抱在怀时。他自幼无爹无娘,只知是寺中僧侣所收养的一个孤儿,他背心双股烧有香疤,这隐秘只有自己一个知道,叶二娘居然也能知悉,哪里还有假的?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,眼泪涔涔而下,叫道:“娘……娘,你是我娘!”  但见二人相拥而泣,又悲又喜,一个舐犊情深,一个真诚孺慕,于虚雨不觉为之鼻酸。两人哭泣一会,叶二娘拉起虚竹走到玄慈身旁,对虚竹说道:“快叫爹。”  虚竹心下踌躇,平昔异常尊敬的方丈如今变成爹爹,不知该叫“爹爹”还是该叫“方丈”玄慈伸出手,右的抓住叶二娘的手腕,左手抓住虚竹,说道:“过去二十余年来,你们母子二人真是受尽磨难,今日见此一面,得享天伦之乐,即使是死,我也知足了。”  于虚雨道:“大师,你若因身犯大戒,而一心求死,妻儿均在身旁,你想让他们痛苦吗。此事隐秘,除萧远山知道以外,估计别人知道的很少。你如辞去方丈之位,然后还俗,寻一处僻静之处安享余生,对少林清誉也没有什么影响。”  玄慈沉吟半晌,道:“我一生铸下两处大错,本当以死谢罪。于帮主刚才所言,也是至理。从现在起玄慈已死,世上多了一个任玄慈,一个任叶氏,还有一个任虚竹。  叶二娘见玄慈同意还俗,心中狂喜,如今一家团聚,不由拉着虚竹拜谢于虚雨。于虚雨忙上前扶起,对虚竹道:“你莫再回寺,先到岳老三客房安置,待会我向少林将你要过来,待你爹还俗后,你们好一家团聚。”  又对玄慈道:“大师,函谷为我大师兄守护,地处偏僻,风景优美,你们一家三口可迁往此处,不知大师意下如何?”  玄慈哈哈大笑道:“我如今已不是大师,我现在就去召集主事,宣布退位,让师弟玄苦大师接任掌门。其他派内事情,还请于帮主帮忙打理。”  说完,头前带路,与于虚雨两人至客厅,聚齐诸位管事及单正等人。玄慈道:“二十多年前我铸成大错,许多人也因此受连累,我无颜继续接掌掌门一职,请师弟玄苦接任掌门。另外,我因误听人言,致使萧远山一家流离失所,心境不安,意欲还俗。”  说完,不顾众僧劝谏,当即传位于玄苦。  众僧苦劝不住,求于虚雨等人出面,于虚雨道:“玄慈大师去意已定,留他在此,反而是让他多受磨难,诸位还是顺其自然吧。”  众僧见于虚雨说出此话,知道玄慈确实心意已决,也不再强留。  玄苦大师接过掌门一职,玄慈大师走完还俗程序,当日下山等候。于虚雨向少林讨要虚竹,玄苦大师征求虚竹意见,见虚竹也有意还俗,允许虚竹出派还俗。玄慈一家三口在山下聚齐,持于虚雨手书往函谷安置。  玄慈大师一家如此结局,于虚雨感到非常满意。玄慈大师临行前将雁门关一役真相书成一信,玄苦命僧众抄写多份,分送各派。  忙乱几天后,于虚雨请玄苦大师陪同拜见无名僧人。于虚雨这几日秘密查询,无名僧人法号就是无名,却是一名杂役,在派中身份低微。玄苦大师闻于虚雨欲拜见无名僧人,不由有些奇怪,但于虚雨身份既然如此要求,也不能驳他面子。  两人径往少林派藏经阁,无名僧人见新任方丈传召,来藏经阁相见。玄苦大师依于虚雨要求,将其他僧人都支派出去,阁中只有玄苦大师、于虚雨两人相候。第57回 少林寺(三)  无名僧人进阁,于虚雨迎上来。玄苦大师见于虚雨如此,不好无礼,也站起来向无名僧人礼了一礼。无名僧人连忙还礼,于虚雨搬来一个蒲团,请无名僧人坐下。  无名僧人年纪不少,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,行动迟缓,有气没力,眼光茫然,全无精神,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。  于虚雨道:“虚雨请教大师,在藏经阁已经多少年?”  那老僧慢慢抬起头来,说道:“施主问我在这里有多久了?”  于虚雨道:“不错,我问你来到此处,有多久了?”  无名僧人屈指计算,过了好一会儿,摇了摇头,脸上现出歉然之色,道:“我……我记不清楚啦,不知是四十二年,还是四十三年。”  于虚雨道:“这些年来,不断有人进阁看经,请大师给方丈说说听听。”  无名僧人睁眼看了于虚雨一眼,眼神闪耀出一道光亮,复又回复常态,道:“一位萧老居士三十余年前,开始偷地此地看经。后来慕容老居士也来了。前几年,天竺僧波罗星进来盗经。唉,你来我去,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,也不知为了什么。”  玄苦大师闻言大惊,无名僧人所说偷经这三人,全寺上下没一个知悉,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?说道:“为何阁中看护弟子未曾发现,你却知道?”  无名僧人道:“有时是曾经看见。有时是从脚步声听见,有时是看到阁下藏书纷乱,知道他们来过。”  玄苦道:“你既然知道,为何不制止他们。如果因为他们武功高强,可以向寺中长老报告此事。”  于虚雨接过玄苦的话说:“大师因为想点化他们,知道他们强行修炼少林绝技,反而对身体不利。若玄苦大师意欲收回秘技抄本,点化偷上藏经阁之人,这事交于大师便是。”  玄苦道:“既然于帮主如此说,此事由无名从速办理。”  于虚雨见无名应允,向玄苦说道:“我想和无名大师单独谈论一会。”  玄苦起身回去。  藏经阁内只余于虚雨和无名大师两人,于虚雨起身施礼道:“虚雨大胆,将大师秘密昭示,请大师莫怪。”  老僧大师慢慢眼睛,向于虚雨瞧去。于虚雨见他目光迟钝,直如视而不见其物,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,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,不由得心中发毛,周身大不自在。  无名僧人道:“施主悲天悯人,仁慈为怀,精通佛理,确实为武林领袖人物。老僧在藏经阁任职,虽然地位低下,有外敌而不御不报,确是失职。施主向方丈揭露,未必不是好事。老僧自此却是不得安宁。”  于虚雨道:“三人乃迷途羔羊,除慕容博外,萧远山为人正直,遭受大变而未制造杀劫。波罗星精通佛理,说服他容易很多。至于慕容博,由虚雨前去将他或擒或杀。鸠摩智之处副本,也由在下负责取回。”  无名僧人道:“那可要多谢了。听说施主一身武功超凡脱俗,不知出身何门何派?”  于虚雨与无名僧人说话甚是融洽,不想有所隐瞒,道:“虚雨出身逍遥派,现为逍遥派掌门。因为欲要除去本门欺师灭祖之人,因此暂且隐蔽此事。”  无名僧人站起,向于虚雨行礼道:“逍遥派弟子无海子参见掌门。”  于虚雨奇道:“大师既然为逍遥派弟子,为何隐身在此?”  无名僧人道:“我为恩师最小弟子,因为大师兄无涯子与师姐师妹在感情上纠葛不清,恩师眼不见心不烦,云游天下,因为机缘巧合,收我为徒。我心性向佛,又不愿牵扯江湖仇杀。恩师故去时,让我寻找大师兄归宗,我寻找三年没有找到师兄踪迹,在少室山下遇见一位高僧,点化我进入佛门。少林武艺虽然精深,却与我逍遥派武功却非一路,因此我也未曾拜师学艺,只是在藏经阁执杂役。这些年我每日读经念佛,出世之心逐渐消失,只想在此安度晚年。不料掌门这次来揭露秘事,我不得已又要再涉红尘。”  于虚雨听完无名这一席话,才明白原来《天龙八部》中这位传奇人物竟然也是逍遥派门人。于虚雨向他整整谈了两个时辰,将逍遥派的主要人物向他作了简单说明,将丁春秋叛师逆祖之事详细述说一遍。无海子在佛门修炼多年,闻师门这些掌故,表情也不断变幻。  无海子听完后,道:“我在少林多年,为其办完此事,会择机回归师门,择一处清幽之地修炼。请掌门应允。”  于虚雨道:“师叔所述,绝无问题。恩师归天之地,略加修整,绝对是一处极佳的清修之地。师叔收伏萧远山,借佛法点化波罗星,慕容博、鸠摩智由虚雨处置。鸠摩智身负‘小无相功’,我怀疑他是李秋水师叔的门人。若能让他重归门派,也平添一名高手。”  两人商议妥善,于虚雨告辞回去。玄苦大师正在客房等候,见于虚雨进来,道:“无名只是杂役之身,于帮主为何知他身具绝顶武功?”  于虚雨道:“天下能制伏萧远山、慕容博的绝顶高手,少之又少。昔年恩师占卜武林大势,说出少林藏经阁中有这么一位无名高人,无宗无派,而武功深不可测。因此虚雨一入少林,立即前往拜访。家师占卜,百算百灵,虚雨从来没有怀疑过。请方丈暂时为他保密身份。他隐居少林多年,恐怕办完此事后,又要择地隐居,万望方丈不要为难他。”  玄苦道:“无名身无少林武功,在寺中只是潜心修佛,要挂单他去,我派亦不好阻拦。”  玄苦随即命人代替无名僧人杂役之职,又命人在长老院腾出一间住处,请无名僧人居住。派中主事有询问原因者,玄苦推在于虚雨身上,说此人对丐帮有大功,因此对他特别照顾。  入夜,于虚雨潜到阿朱所居小院,推门进去。阿朱尚未安歇,正在烛光下做些针线,听到门响,将针线活藏于身后。于虚雨将她搂于怀中,夺下针线活,看是一个香囊,取笑阿朱道:“这是为那位情郎准备,从实招来,免得我吃醋。”  阿朱的脸埋在于虚雨怀里,小手轻打他的胸膛,道:“大哥你坏,你知道我不会有情郎的。”  于虚雨看着阿朱眼里蕴含的绵绵情意,不由深受感动。  阿朱一张清秀玲珑的鹅蛋形脸,柳眉俏如远山含黛,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寒潭碧波,小巧挺拔的鼻梁,粉妆玉琢,樱桃红唇微抿含笑,双颊梨涡隐约隐现,真是艳若天人,国色天香。身着一间天蓝色宫纱长裙,鹅黄色的内衣隐约隐现,体态修长。  阿朱见于虚雨直直的看着她,妩媚一笑,她的笑脸更显得秀美如花。看的于虚雨心中一荡,便以极快的动作,在她的鲜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,咋然有声。  “哎……啊……”  阿朱又遭一下偷吻,先是一惊,接着又是一喜,再看于虚雨在那坏笑,心中又是一羞。随这徉嗔怒地说道:“你好坏!”  说着举起粉拳便打。  于虚雨一闪躲到一边,阿朱赶忙追过去,两人一追一跑,只见他俩在团丸室内,如飞似电,并不时传出二人说笑声,给这本来就漂亮的傍晚平添了无限春天的气息。  于虚雨跑到床前,身体一顿,阿朱身子扑向前去,于虚雨双手一搂,二人便搂抱在一起了。于虚雨搂着阿朱滚上床去,搂紧狂吻起来。在阿朱痴迷的沉醉于温柔滋味时,于虚雨解去了她的外衣,继而是她的胸围……第58回 少林寺(四)  阿朱浑身晶莹如玉,雪肤滑嫩,柔若无骨,一双明眸清澄犹如纯净的黑宝石,樱唇红润,惹人垂涎,一双碗形的玉乳,柳腰纤细,结实的小腹平滑如缎,一双玉腿均匀修长,一头柔细乌黑色长发,衬着如花般的脸颊,有些散乱地披在肩上秀丽妩媚,露着醉人的模样。  娇嫩的玉峰呈现在眼前,于虚雨忍不住在上面摸了一下。阿朱像被电流击过,在羞涩之余又涌来说不出的快感。于虚雨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全身,阿朱的身体慢慢变得滚烫。  于虚雨的舌头沿着嫩滑的肌肤,一路往下行动,最后停顿在两片美丽的花瓣上。阿朱的玉体产生阵阵的抖动,在于虚雨熟练的挑逗下,她的娇躯开始扭动,发出不能抑制的呻吟。  两人的欲火都在迅速的上升。阿朱雪白的玉腿紧紧的夹在一起,那双手也紧紧抓住床上的被褥。于虚雨见时机成熟,翻身上去,分开她的修长玉腿,借着湿滑的玉露缓缓地插入。  “啊……啊……好……痛……好痛……啊……”  阿朱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,下体突然遭受重创,不由娇声呼痛,那双小手也伸到于虚雨胸膛,欲将他推开。  于虚雨慢慢蠕动下体,一边爱抚阿朱的柔软玉峰,一边用舌头挑逗她的耳垂,在她耳边温柔的说:“朱妹,忍一忍,一会就会舒适的。”  在于虚雨的轻柔蜜爱下,阿朱的浑身慢慢起了反应,裂痛慢慢减轻,快感逐渐涌来。她僵硬的肌肉开始放松,腰身开始小幅度的扭动,双手紧紧环在于虚雨的背上。  于虚雨经验老到,瞧着她的变化,知道她已苦尽甘来,开始加速抽插。巨物一下下击中花心,每次都让花瓣随着抽送进进出出。阿朱觉得快感不间断的涌来,舒适让她张开樱唇,高高仰起下巴,不停的浪呻娇吟,一双玉腿亢奋的盘在于虚雨的身上。  阿朱的腰身用力耸动,迎合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。于虚雨觉得全身舒畅,下体传来阵阵酥麻,他开始加力抽送,下下击中花心。阿朱的腰身拼命耸迎,娇躯剧烈的扭动。  两人大战了近一个时辰,都是大汗淋漓,彼此的情欲益发高涨。两人四唇相连,腰身大幅度起伏。随着于虚雨有节奏的大力撞击,阿朱发出一声沉闷的娇呼,她的娇躯弓起,将腰身挺到最大限度,下体一阵有力的抽搐,一股火热的玉液疾冲而出。  于虚雨奋力狂顶三十余下,巨物狠狠地在阿朱的嫩滑花道里乱顶乱撞。一阵酥麻袭遍全身,于虚雨紧紧贴在阿朱的娇躯上,滚烫的玉液滋滋的射入阿朱的花心深处。  在这种刺激下,一波未平的阿朱又迎来了欢乐的浪潮,她的下腹再次死命的往上挺去,玉体不停的轻抖,下身不自主的颤抖、收缩,一股热滑的玉液再次喷出。  两种液体在阿朱体内交融,两人享受着欲仙欲死的快感。于虚雨指导阿朱运功,吸收交汇处的气息。两人逐渐进入忘我境界,吸纳气息与自身内功融合。  于虚雨率先醒来,觉得浑身舒泰,阿朱的处女元阴气息让他获益非浅。阿朱经此次吸纳,内功突飞猛进。两人在这欢畅的气氛中忘乎所以,在少林寺中练习阴阳双修奇功,不知不觉梅开三度,而东方也已发白。  第二天凌晨,于虚雨刚回客房,小僧来报,说无名僧人有事来请。于虚雨随小僧去无名僧人禅房,禅房位于长老院内,无名僧人昨日刚刚搬到这里。  房间里布置简单,在无名僧人的对面蒲团上,坐着一位黑衣人。这男子神情彪悍,与乔峰面容极为相像。不用无名僧人介绍,于虚雨过去行礼,道:“于虚雨拜见伯父。”  黑衣人果如于虚雨所猜,是乔峰之父萧远山。萧远山虽隐身少林,但对乔峰消息却极为关心,知道于虚雨是新任丐帮帮主,也是乔峰结义兄弟。  萧远山扶于虚雨起来,道:“萧某为奸人所害,许多事尚蒙在鼓里。昨日我去罗汉堂,拿来一份文书,才知道其中有如此波折。萧某此生,未敢多造杀孽。雁门关一役,迫不得已出手,伤人无数。我本在恩师面前立誓,此生不杀汉人。最初因爱妻身亡,索性到少林来偷学些绝技,欲报当日杀妻之仇。玄慈为人正直,每当要下手之时,犹豫难决。亏得贤侄大力相助,才知道罪魁祸首是慕容博。”  于虚雨问无名僧人道:“不知师叔如何将萧伯父请来?”  萧远山道:“此事羞惭,我萧某自问武功绝高,但昨夜与无名大师赌约,交手却支撑不了十个回合。萧某此生言出必诺,所以随大师来此,听任裁决。”  于虚雨道:“伯父在少林寺隐藏多年,都在无名大师眼中,伯父如若不信,且听我师叔讲来。”  萧元山沉默不语,看着无名僧人,心中却不太相信。无名道:“我……我记不清楚啦,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,是在我……我来此十多年以后的事。”  萧远山大为惊讶,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学武功。全寺僧人没一个知悉,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?说道:“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?”  无名大师道:“萧施主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,心无旁鹜,自然瞧不见老僧。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,是一本‘无相劫指谱’,唉!从那晚起,居士便入了魔道,可惜,可惜!”  萧远山败于无名手上,以为少林寺藏龙卧虎,虽然畏服无名武功之高,但听他讲起初来少林事情,却是大吃一惊。心里寻思,自己第一晚偷入藏经阁,找到一本‘无相劫指谱’,知道这是少林派七十二绝技之一,当时喜不自胜,以为此事除了自己之外,更无第二人知晓,难道这个无名僧人当时确是在旁亲眼目睹?一时之间只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  无名又道:“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,是一本‘般若掌法’。当时老僧暗暗汉息,知道居士由此入魔,愈隐愈深,心中不忍,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,放了一部‘法华经’、一部‘杂阿含经’,只盼居士能借了去,研读参悟。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,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,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,找到一册‘伏魔杖法’,却欢喜鼓舞而去。唉,沉迷苦海,不知何日方能回头?” 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,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,心里逐渐由惊生惧,由惧生怖,背上冷汗冒将出来。  无名僧人道:“少林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。佛门子弟学武,旨在强身健体,护法伏魔。修习任何武功,都须心存慈悲仁善之念,倘若不以佛学为基础,练武之时,必定伤及自身。功夫练得越深,自身受伤越重。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、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,那也罢了,对自身为害甚微,只须身子强壮,尽自抵御得住。”  此时忽听得室外声响,原来玄苦大师闻知无名僧人请于虚雨过去,以为有什么事情,赶来探视。玄苦大师见室内除于虚雨以外,有位黑衣人非常面善,但一时却想不起此人在何处见过。无名、于虚雨、萧远山见玄苦方丈来此,皆起身迎接。第59回 少林寺(五)  玄苦大师瞧着黑衣人,脑子想来想去,始终想不出在何处见过。萧远山上前施礼道:“萧某见过大师,犬子蒙大师多年教诲,得以有今日名声。萧某感激不尽,请大师受我一礼。  玄苦大师猛然省起乔峰,才知道这位就是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的受害人—萧远山。玄苦大师当日听玄慈等人讲过雁门关一役之惨烈,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,见萧远山行礼,往旁边避开,不敢受他大礼。  玄苦上前扶起萧远山,道:“我少林三十年前听信奸人,率领中原武林人士铸下大错。幸亏施主多年未曾因此怪责少林,否则以施主武功,又身在暗处,少林寺必平添无数杀劫。玄慈师兄因为当年对不起施主,几十年来心神不安,如今退位还俗,出山云游去了。乔峰受我教导多年,他性情刚烈,为人正直不阿,确实武林翘楚。有子如此,萧大侠也可放心得下。”  于虚雨见两人话题越拉越远,道:“大师先请坐,且听无名大师讲述以前一些故事。”  玄苦大师是大有修为的高明之士,当下也不上前打扰,依言坐在一旁,听无名大师讲述。  无名对玄苦合掌为礼,坐下继续说道:“如施主练的是少林派上乘武功,例如拈花指、多罗叶指、般若掌之类,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,戾气深入脏腑,愈隐愈深,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。”  玄苦只听得几句,便觉无名所言大含精义,道前人之所未道,心下均有凛然之意。听到妙处,合什赞叹:“阿弥陀佛,善哉,善哉!”  心中对于虚雨暗自钦佩,自己在寺中多年,竟然不知寺内有如此高人,而于虚雨未见无名之面,却知道他的能力。  无名大师继续说道:“少林寺建刹千年,古往今来,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,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,却是何故?七十二绝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阁中,向来不禁门人弟子翻阅,萧施主可知其理安在?”  萧无山苦笑道:“这是少林宝刹的内部事务,我是一个外人,如何得知?”  玄苦心中暗思:“无名只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,怎能有如何见识修为?”  服事僧虽是少林寺僧人,但只剃度而不拜师,不传武功、不修禅定、不列“玄、慧、虚、空”的辈份排行,除了诵经拜佛之外,只作些烧火、种田、洒扫、土木粗活。玄苦昨日见于虚雨如此看重此人,以为此人或许武功高深,不料今日听他吐属高雅,识见卓超,心中不由暗暗佩服。  无名继续道:“少林派七十二绝技,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、取人性命,凌厉狠辣,大干天和,是以每一项绝技,均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。这道理本寺僧人倒也并非人人皆知,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,在禅理上的领悟,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。在少林派,那便叫做‘武学障’,与别宗别派的‘知见障’道理相同。须知佛法为求渡世,武功却为杀生,两者背道而驰,相互制衡。佛法越高,慈悲之念越盛,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,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,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。”  玄苦大师点头道:“得闻老师父一番言语,小僧今日茅塞顿开。”  无名合什道:“不敢,老衲说得不对之处,还望方丈指教。”  玄苦合掌道:“静听老师父讲授佛法。”  无名又道:“少林寺之中,自然也有人佛法修为不足,却要强自多学上乘武功的,但练将下去,不是走火入魔,便是内伤难愈。本寺玄澄大师一身超凡俗的武学修为,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。但他在一夜之间,突然筋脉俱断,成为废人,那便是如此了。”  玄苦突然上前行礼,说道:“老师父,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?”  那老僧摇头道:“太迟了,不能救了。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,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,他始终执迷不悟。现下筋脉既断,又如何能够再续?其实,五蕴皆空,色身受伤,从此不能练武,他勤修佛法,由此而得开悟,实是因祸福。方丈所见,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。”  玄苦此时对无名,由轻视到重视,再到如今的崇敬,道:“是。多谢开示。”  无名道:“方丈勿要如此,老衲在少林寺诸位照拂,方丈如此客气,如何敢当?”  玄苦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在手臂下轻轻一托,身不由己的便站将起来。心想这般潜运神功,心到力至,真正身具广大神通、无边佛法?  无名又道:“本寺七十二绝技,均分‘体’、‘用’两道,‘体’为内力本体,‘内’为运用法门。萧居士本身早具上乘内功,来本寺所习的,只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,准有损害,却一时不显。”  无名叹了口气,向萧远山道:“萧居士,你近来小腹上‘梁门’‘太乙’两穴,可感到隐隐疼痛么?”  萧远山全身一凛,道:“神僧明见,正是这般。”  那老僧又道:“你‘关元穴’上的麻木不仁,近来却又如何?”  萧远山更是惊讶,颤声道:“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,现下……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。”  于虚雨、玄苦一听之下,知道萧远山三处要穴现出这种迹象,乃是强练少林绝技所致,从他话中听来,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,始终无法驱除,成为一大隐忧。  无名说道:“萧施主宅心仁善,以天下苍生为念,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大宋子民,不必多礼,待后我告知恢复之法。”  无名叹了口气,说道:“萧老施主过去心怀仁慈之心,杀妻大仇,也未连累无辜,将来必有福报。” 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,年纪虽老,不减犷悍之气,听无名讲完,朗声道:“萧某已过六旬,有子成人,纵然顷刻便死,亦复何憾?”  无名摇头道:“老衲自会医治老施主。只是老施主之伤,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,欲觅化解之道,便须从佛法中去寻。”  无名立起身来,走到萧远山面前,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佛由心生,佛即是觉。旁人只能指点,却不能代劳。我问萧老施主一句话:倘若你有治伤的能耐,你肯不肯为仇人医治?”  萧远山一征,道:“我替仇人治伤?”  萧远山少年时豪气干云,学成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,一心一意为国效劳,树立功名,做一个名标青史的人物。他与妻子自幼便青梅竹马,两情相悦,成婚后不久诞下一个麟儿,更是襟怀爽朗,意气风发,但觉天地间无事不可为。不料雁门关外,奇变陡生,堕谷未死,人物全非,什么金钱功名,皆如尘土。他本是个豪迈诚朴、无所萦怀的塞外大汉,心中充满仇恨,性子越来越乖戾。在少林寺中潜居数十年,昼伏夜出,勤练武功,一年之中难得与旁人说一两句话,性情更是大变。所幸他的授业恩师,却是位仁慈心怀的人物,自小灌输他宽恕待人、仁爱为本的观念。因此虽然知道玄慈大师带头,却无法下手。对乔峰授业恩师玄苦、丐帮汪帮主等人也心怀感激。  他入少林多年,虽有杀妻之仇,但却从未杀过一人。唯一做过一件事情,就是将虚竹偷走,轻伤叶二娘。玄慈与叶二娘的私事,让萧远山无意获悉,他将虚竹偷偷抱走,也未起伤害之心,只是将他置于少林寺菜园,让少林寺僧众收养。第60回 少林寺(六)  他与玄慈的仇恨,因为于虚雨居中设法调解,终于化解于无形。他在得知当年惨案真相以后,所恨只有慕容博一人。如果慕容博受伤,他不去落井下石,已经是仁至义尽,若让他耗力救治,他却是万万不能。他虽然历经突变,却还能保证豪迈性情,因此他寻思一会,道:“若是慕容博这厮,我决计不救。”  无名说道:“慕容博作恶多端,恶有恶报。今有于施主和令郎率领中原武林与他为敌,他必然身败名裂,离死不远,你在世上之事,都已无牵无挂。若此时慕容博身死,问一下萧施主,你何去何从。”  萧远山闻言,幻想恨之切齿的大仇人—慕容博身死之后,按理说该当十分快意,但内心中却实是说不出的寂寞凄凉,只觉得这世间再也没什么事情可干,活着也是白活。顷刻之间,心下一片萧索:“仇人都死光了,我的仇全报了。我却到哪里去?回大辽吗?去干什么?到雁门关外去隐居么?去干什么?带着峰儿浪迹天涯、四海飘流么?为了什么?”  无名道:“萧老施主,你要去哪里,这就请便。”  萧远山摇头道:“我……我却到哪里去?我无处可去。”  无名道:“怨怨相报,何时方了?”  说着踏上一步,提起手掌,往萧远山头拍将下去。  萧远山全没想到抵御,老僧的右掌正碰到他脑门,萧远山应声身死。玄苦见此,不由大吃一惊,却见于虚雨含笑不语,也不能上前探视。  此时无名抓起萧远山的后领,将他提起,迈开大步,在室内走了数十圈。无名道:“我提着他奔走一会,活活血脉。”  玄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给死人活活血脉,那是什么意思?顺口道:“活活血脉?”  无名道:“他的内伤太重,须得先令他们作龟息之眠,再图解救。”  玄苦心下一凛:“难道无名刚才那一掌,并不是置萧远山死命?”  无名绕着萧远山缓缓行走,不住伸掌拍击,有时在“大椎穴”上拍一记,有时在“玉枕穴”上打一下,只见萧远山头顶白气越来越浓。过了盏茶时分,萧远山的身子微微颤动,满脸红光,慢慢睁开眼来,向无名看了一眼,随即闭住。  玄苦这时方才明白,无名适才击打萧远山,只不过令他暂时停闭气息、心脏不跳,当是医治重大内伤的一项法门。许多内功高深之士都曾练过“龟息”之法,然而那是自行停止呼吸,要将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,实是匪夷所思。无名既出于善心,原可事先明言,何必开这个大大的玩笑。玄苦心中积满了疑团,但见那老僧全神贯注的转动出掌,谁出不敢出口询问。  渐渐听得萧远山呼吸由低而响,愈来愈是粗重,跟着萧远山脸色渐红,到后来便如要滴出血来。旁观者均知,是阳气过旺,虚火上冲。  无名唤于虚雨过来,道:“你身上阴气甚重,可吸纳其身上阳气,再给他些阴气,既可提高你修为,又可医治他的内伤。”  于虚雨过来,盘膝坐在萧远山前面,伸出双手,与其双手相接,闭目运功。突然间只听得无名喝道:“咄!四手互握,内息相应,以阴济阳,以阳化阴。血海深恨,消于无形!”  萧远山和于虚雨四手交互握住,听无名一喝,两人体内的内息往对方涌了过去,融会贯通,萧远山脸色渐渐消红退青,变得苍白,再变成常色。而于虚雨脸色却变得血红。又过一会,两人同时睁开眼来,相对一笑。  萧远山站起在无名面前跪下。无名道:“你由生到死、由死到生走了一遍,心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?倘若适才就此死了,还有报复妻仇的念头?”  萧远山道:“弟子空在少林寺做了三十年和尚,那全是假的,没半点佛门弟子的慈心,恳请师父收录。”  那老僧道:“你的杀妻之仇,不想报了?”  萧远山道:“弟子生平杀人,虽然不多,也有几十,倘若被我所杀之人的眷属皆来向我复仇索命,弟子虽死百次,亦自不足。”  无名道:“你既然彻悟佛理,从我为徒,法号出世。”  萧远山拜伏于地,无名为其抚顶,只见头发应手而落。无名收了出世,对玄苦道:“我今收下出世,与少林缘源已断,今欲携出世云游,请方丈应允。”  玄苦大师对无名敬慕之心,此时油然而起,见其提出要求,安能不允。  无名向玄苦施了一礼,算是了结少林情结。对于虚雨道:“师侄请书明路径,我立即带出世赴此处清修。少林寺未尽事宜,请师侄帮忙打理。”  于虚雨手书一信给苏星河,又标识路径,交于无名。  无名索得书信,再不答话,也不回头,带出世扬长而去。玄苦直到无名走后,良久回过神来,叹道:“如今方知天下高人无数,少林众僧,虽然每日修经念佛,不及无名大师远矣。”  玄苦大师问道:“为何无名大师呼于帮主为师侄?”  于虚雨道:“实则无名大师俗世为我师叔,但师门大仇未报,不敢昭示师门,请方丈勿要怪责。”  玄苦大师道:“我好奇心重,又脱出佛心了。无名托付于帮主重担,不知于帮主如何处置。”  于虚雨道:“波罗星之处,我前去说服。慕容博现为中原武林公敌,不久必会授首。至于鸠摩智之处,我不久将入吐番,了结此事。”  玄苦大师道:“为了少林之事,累施主奔波。施主有事便提,少林力所能及之事,必鼎力而为。”  于虚雨道:“南海鳄神岳老三,其人先前名列‘四大恶人’之三,现今一心向佛,望少林为其递度,在少林出家修行。”  玄苦大师道:“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于帮主点化四大恶人之功,功德无量。岳老三由老衲收为徒弟便是。”  于虚雨闻言大喜,喊岳老三进来拜师。玄苦大师带岳老三到香堂,为他剃度,法名慧恶。自此岳老三身入佛门,后来武艺佛理皆精通,成为慧字辈著名人物。  于虚雨问起波罗星详情,玄苦道:“七年之前,天竺高僧波罗星光降敝寺,合寺僧众恭敬接待。波罗星道,数百年来,天竺国外道盛行,佛法衰微,佛经大半散失,因此他到中华来求经。玄慈方丈道:敝寺佛经原从天竺求来,于竺转来东土取经,那是莫大的因缘。玄慈师兄陪同波罗星前赴藏经楼,说道本寺藏经甚是齐备,译文、撰述不下七千余卷。若有复本,尽可取去一部,只有孤本的,本寺派出僧人帮同钞录副本。本寺玄惭师兄竟然发觉,波罗星深夜潜入藏经楼秘阁,偷阅本寺所藏的武功秘笈。玄慈师兄劝波罗星,说道这些武功秘笈与佛法全无干系,本寺数百年来规矩,不能泄示于外人。波罗星师兄既已看了一部分,那也罢了,此后请他不可再去秘阁。他一口答允,又连声致歉,说道不知少林寺的规矩,此后决不再去偷看武功秘笈。哪知道过得几个月,波罗星假装生病,却偷偷挖掘地道,又去秘阁偷阅。待得玄惭师兄发觉,已是在数年之后,波罗星已偷阅了不少本寺的武学珍典,玄惭师兄出手阻止,交手之下,更察觉波罗星师兄不但偷阅本寺武功秘笈,更已学了本寺七十二项绝技中的三项武功。”